My parent’s creations

My parent‘s creations

a diary about my parent ‘s creations in Hong Kong as a piece of Art Work, seen from my point of view years later

我寫芬芳大廈
李錦芙 (重返香江旅遊日記)

本來我是沒有資格寫芬芳大廈的。
芬芳大廈建成之日,我還未出生。

小時候,總是聽到爸爸笑説: 我們給新建的樓宇改了個一鳴驚人的名
字:芬芳。
廣告見報那天,立即接到無數電話: 是名伶芳艷芬之居所?
爸爸媽媽在電話一直否認。
但電話仍是不斷有不相信的追踨者繼續撥響。
沒幾天,所有單位已全出售,一分不減。
那是昔日往事,只當作是爸爸的誇張。
想不到,這誇張式的笑話在數十年後竟成了我追蹤爸媽昔日心血的起點。
一直成長在無需牽掛生活物質的環境下,我所愛的便是到外國深造藝術。
在加拿大讀過純藝術後,覺學識膚淺,立意飛往英國,再到意大利。一去叁拾載,在學無止境的真體驗後,更覺人生無常,畢竟是開始了淵明般要隱居的日子。
一天,在羅馬的居所無心的徘徊;在熟悉的園中吟著小時學過的詩詞,忽然靈感一觸;眼看好幾個月前買的尖木柱還擱在園中一角,便立刻要將之變成藝術。
一枝枝尖角高柱,忽夑Matisse式的大型顏色筆。在那七條柱尖,塗上天虹逐漸著色的色彩;紅橙黃綠青藍紫。
豎立高筆的方法,只用廢園內多年被狂風暴雨侵襲過的不再完整的花盤或破磚。總言之,再次給予這些熟悉的物件重新的用途。
再看十多年前剛買下這園子時所作的雕塑,便在那紫色(其實是粉藍與棗紅雙管並列)高尖木柱下安置了三個石雕:一個在吶喊的小嬰兒,一個長髮石女像,一個半埃及獅身人像半Lorenzo Dei Medici 像。(文藝復興藝術推廣者)

看到石像們有著古石的殘頽感,便將之塗上點點色彩,以來在視覺上與天虹漸進式的顔色作整體性的吻合。

徘徊在這百多呎的空間,忽然記起:
一曲新詞酒一杯 去年天氣舊亭台
夕陽西下幾時回
無可奈何花落去
似曾相識燕歸來
小園香徑獨徘徊

徘徊不需多時,立刻揮毫於這些彩虹木筆上,以色彩寫上這晏殊的浣溪沙。

夜深,再次徘徊廢園,只見亭再不廢,滿著的是詩詞嘆息過後的再復心靈。
莫非藝術最高境界是與心靈真諦再次交往;走到昔日年輕時的無心至純境界,與天地為一,與你我共同,與一切人生真理直接有深刻體驗的詩人再次時空交談?

由那天開始,不再只棄舊,不再認為昔日只成追憶。

那天,在不在意的心境下,竟步行至堅道,找著爸媽年輕時的建築物;有著恭敬式的慚愧。

活了那麼多年藝術生涯,竟不知爸媽的芬芳大廈比我廢園木柱裝置更出色。

沒有爸媽的勞心建築,我便不會如許幸福,多年在外國尋求藝術真理

原來真理是在心靈心處的感恩。
感謝芬芳大廈至今仍在,給予我前從未眸面的昔日芳姿有著至深靈性啓發。

芬芳大廈,廈如其名,芬芳香氣,飄逸於我意大利的廢園。
廢園於裝置後,已易名為逸園。

但願逸園芬芳,超越時空夢境,你我為一。
Published today 6/12/2017, Italy on this site:www.bernadetteleepisapia.it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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